街心的公园里，工藤随手扔出几块面包屑，飞鸟就从各个角落扑满他的视线，振翅声和孩童的笑声，路边卖艺的异域琴声混在一起，他安静看着鸟群聚散，下意识觉得某个身影或许会突然出现，过了半晌，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
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，有些警惕已经成为期待，在每一次地面有黑影略过时抬头，在每一次月明星稀时回首。

就连毫无关联的送信工，若是露出点不自然的神色，都要被他猛地盯上一会，意外来电的陌生号码，铃声响起的第一声便会被接起。

可三个月过去了，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身边的朋友投来询问的眼神，熟悉的警官也担忧他是否身体不适，他一一否认，努力证明自己并无状况的话语掷地有声。

第四个月中旬，服部来找他，他有些跟不上聊天的话题。

“……说是失踪，其实只是委婉地传达着死讯……”

“不可能！”

“工藤？你干嘛突然站起来？你不是已经看过结局了吗？”

“什、什么结局……”

“就是上次你借给我看的那本小说啊，诶，你不是刚才一直在走神吧？！”

工藤深呼吸了一口气，重新坐下，摆摆手，拿起自己的那罐可乐，啪地一声拉开拉环，猛地喝了一大口，好像这样就能让总是飘飞的心绪稳定下来。

“我说，服部啊，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如果有个……人，原本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总是烦着你，不依不饶还特别嚣张，欠揍，但是突然有一天就不出现了……一般会是什么情况？”

“那就是腻了呗，或者是死心了啊。”

服部也拿起了自己那罐可乐，听着听着工藤的话，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人，视线定定地看着某一处，用带着些伤感的语气回道。

“啊？”

“明明那么久的时间里都努力占据着对方的生活，却一直没发现他的心意，最终辜负了的家伙，真是……糟糕啊，我啊……现在哪还会有女孩子这么积极又……”

“不是女孩子。”

“怎么不是女孩子了！和叶她……”

“和叶？服部你在说和叶？”

“诶？那你在说谁？”

“没什么……”